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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沖不容易 2000年10月23日 11:02
提要:“陳沖用力過度,又缺乏天才,在一部只有兩個人對手戲的影片(《紐約的秋天》)里,她調(diào)度的都是一些陳詞濫調(diào),什么中央公園的金黃落葉,紐約的初雪,把手表當信物人死了又不知從哪里寄了回來讓當事人睹物傷情,上氣不接下氣語焉不詳故作俏皮的對話,微笑,微笑,再微笑,再加上幾個莫名其妙杞人憂天的朋友在一旁摻和,還有時不時配合空鏡頭來點喜多郎風(fēng)格的音樂,以期達到一種寂寥遼遠感天動地的效果——真讓人看得難受。悶是一個因素,覺得它智商有問題也是一個因素;再就是,想到陳沖的不容易,想到她的用功,想到她多希望憑著這部作品的成功為自己開辟一個新的天地,就更難受了! 真的不想說陳沖的壞話。她不容易,在好萊塢拼了十幾年了,現(xiàn)在好歹算是國人眼里的“國際巨星”。聽在美國讀書的朋友講,美國人對Joan Chen好像不是太知道,說就是《末代皇帝》里的中國皇后,人家才似有所悟地支吾著說,哦,有點印象。但是,陳沖還是有影響力的,能上貝托魯齊的《末代皇帝》,還能涂一嘴黑牙在奧立佛·斯通的《天與地》里串一個越南老婦的角色,對于一個亞裔演員來說,這就不簡單了。說她有影響力,還在于她可以執(zhí)導(dǎo)由李察·基爾和薇諾娜·賴德聯(lián)袂主演的《紐約的秋天》。這真的不容易。 投資商能把《紐約的秋天》交給陳沖,她的導(dǎo)演處女作《天浴》得了臺灣金馬獎可能是個重要依據(jù)。說實話,像《天浴》這種“文革傷痕電影”,獲獎因素很大一部分是在意識形態(tài)范圍之內(nèi)的。到了像《紐約的秋天》這種背景簡單故事簡單的愛情題材里,陳沖的才華的確是太有限了。她甚至把這個悲情故事講得有點滑稽。聽說,該片在記者面前先期亮相時,最悲慟的場景竟引來眾人的一片笑聲。 那最悲慟的場景也讓我想笑:年輕的賴德要死了,依然濃妝艷抹,除了口紅稍微淡了點,厚厚的眼影和濃密的假睫毛卻一點沒有含糊;老帥哥基爾趴在要死的賴德耳邊念狄金森的詩,什么羽毛啊,飛翔啊,戲假得連他自己都不耐煩。 陳沖用力過度,又缺乏天才,在一部只有兩個人對手戲的影片里,她調(diào)度的都是一些陳詞濫調(diào),什么中央公園的金黃落葉,紐約的初雪,把手表當信物人死了又不知從哪里寄了回來讓當事人睹物傷情,上氣不接下氣語焉不詳故作俏皮的對話,微笑,微笑,再微笑,再加上幾個莫名其妙杞人憂天的朋友在一旁摻和,還有時不時配合空鏡頭來點喜多郎風(fēng)格的音樂,以期達到一種寂寥遼遠感天動地的效果———真讓人看得難受。悶是一個因素,覺得它智商有問題也是一個因素;再就是,想到陳沖的不容易,想到她的用功,想到她多希望憑著這部作品的成功為自己開辟一個新的天地,就更難受了。 難道陳沖看不出這個劇本本身就是一個她不能完成的任務(wù)嗎?一個老花花公子,有一天遇到一個純情少女,兩個人相愛了。然后,純情少女得病死了,老花花公子因為這段真愛領(lǐng)悟了人生的要義。故事本身太落俗套了,太單薄了,太容易把人引向抒情的泥淖里去了。陳沖果然中計,抒情,想盡一切辦法抒情,然后,在人意料之中地把一切弄得廉價。說真的,這類題材這種框架的故事,女人如果明智一點最好不要去碰。它是一個陷阱,專門誘惑女人天生的抒情以至于濫情的傾向。而它所必需的那種克制,那種干脆,那種冷酷的才華,對于女人來說,是需要她首先克服生理局限再克服心理局限才能做到的。 在《紐約的秋天》開始的一段戲里,基爾的餐館里鬧哄哄的,時不時有基爾的老相好來搭訕。其中一個是個亞裔女人,很胖,臉扁扁的,長發(fā),涂著非常厚的藍色眼影和熒光口紅,底層味很重。我告訴一起看碟子的朋友,這是陳沖。朋友驚呼,不可能!但的確是她。一個快四十的女人,演戲好像就那么回事了(陳沖從來不是特別優(yōu)秀的演員),當導(dǎo)演?可能這碗飯以后吃不順當了。也許該有人對陳沖提個醒:別忙著拼了,靜心打磨幾年,說不定還能做出好東西。(轉(zhuǎn)自《南方周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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