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紀90年代初期,在相對沉寂的文化界,余秋雨的歷史散文橫空出世,成為時髦風(fēng)氣。
張閎說,與此同時,上海市委不止一次地號召黨內(nèi)干部都讀余秋雨的書,也試圖把他打造成一張上海“文化復(fù)興的名片”。
余秋雨試圖在之后的《山居筆記》中還原一段知識分子同權(quán)力和解的歷史。他在《一個王朝的背影》中說,盡管滿族的康熙皇帝曾經(jīng)以大興“文字獄”而“臭名昭著”,但他“竟然比明代歷朝皇帝更熱愛和精通漢族文化”。由此他發(fā)現(xiàn),當時的知識分子開始與康熙和解。
在此前后,文化界開始出現(xiàn)少有的歷史回潮,比如大批的清宮帝王戲踴躍登場。
上世紀90年代中期,陳良宇主政上海。余秋雨卻在那兩年的上海文化圈頗為“落寞”。張閎說,比較明顯的標志是,在上海公務(wù)員系統(tǒng),余秋雨的書自此不作為必讀推薦。
2001年,上海市作家協(xié)會第七次全體會員大會上,余秋雨作為候選人參加理事會選舉,結(jié)果落選。這讓余秋雨“頗感意外”,也讓上海的文化界“為此嘩然”。他身邊的人對媒體說:余秋雨對上!皞噶诵摹保幌肱c上海的文化人“多交往了”。他的秘書也高調(diào)聲稱,余老師再也不接受上海媒體的采訪。
回憶這次落選事件,上海市作家協(xié)會副主席趙長天說,當時是差額選舉,作協(xié)很多人對余不滿意,爭議很大。
另一面,上世紀90年代中期,余秋雨就將自己的事業(yè)中心南移。1996年夏,深圳的文化講壇上開始不斷出現(xiàn)他的身影。當時,他的身份是深圳文化研究中心名譽主任。
這一次現(xiàn)身,又是爭議不斷。起先,他說,“深圳是中國文化的橋頭堡”;接著,他又說“深圳有條件建立深圳學(xué)派”,直至他說“深圳最有資格做總結(jié)20世紀文化的事”。
與此成為明顯對比的是網(wǎng)友“我為伊狂”的文章《深圳,你被誰拋棄?》。后者引起了廣泛的討論,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當?shù)厝,文章對于深圳文化、?jīng)濟上顯露的后繼乏力做了一連串詰問。
上世紀90年代中期以后,作為一個文化人,他不斷地出現(xiàn)在各個城市的文化講壇上,為當?shù)氐奈幕瘡?fù)興振臂高呼。起先,輿論還頗為關(guān)注,后來,大家也習(xí)慣了。
從上世紀90年代中期開始,余秋雨就很少現(xiàn)身上海文化圈,他自己也在文章中不止一次地說,上海的文化圈子他不喜歡沾染。
2007年,出現(xiàn)了微妙的轉(zhuǎn)折。
這一年4月,秋雨文化教育基金在上海成立。這是繼上世紀90年代淡出上海文化圈之后,余秋雨的回歸。
余秋雨對當?shù)孛襟w說,“從今以后,我的工作重心將確立在上海。”(孫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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