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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蝸居》是部奇特的電視劇,從播出到現(xiàn)在,熱度逐漸上升,它擁有的稱號很多,比如比三級片還放得開的電視劇、中國最尖銳的寫實劇、道德和價值觀發(fā)生嚴重偏差的電視劇等等,其實說到底,它就是說我們的事,每天朝九晚五的大部分城市打工者所面臨的困惑,關于房子、關于感情、關于小三、關于升職,不同于以往,這次只是更直白、更慘淡了些。 文_ 慢三
物質困惑:我們一輩子就要被房子拖死嗎?
“我想要有個家,一個不需要多大的地方...”作為傳統(tǒng)的中國人來講,有個屬于自己的房子,可能真的就是一輩子的夙愿。《蝸居》從名字到故事立意,以及情節(jié)走向,幾乎都是從郭海萍和蘇淳買房子開始引展的。因為要買房子,海萍和蘇淳兩夫妻差點為首付款鬧翻,以致去借高利貸;因為要買房子,海藻背著小貝認識了宋思明,以致落入小三的俗套;因為要交貸款,蘇淳出賣商業(yè)機密,差點坐牢;還是因為這套房子,海藻與宋明義再次復合,最后慘遭流產(chǎn)之痛,宋思明也死在前往海藻公寓的途中。我們可以簡單稱之為“一套房子引發(fā)的血案”,雖然只是電視劇,但如此驚心動魄的故事情節(jié)在大家看來卻一點也不顯得虛假,原因是因為它反映出來的物質困惑,是大多數(shù)當代都市人都共同面臨的。用原著者六六自己的話說就是,“每一個在寫字樓中擁有一平方米隔間、月月還房貸、出門坐公交、中午吃盒飯的人,都能從中找到自己的影子!贝蠹颐刻煜裎浵佉粯映磐砦宓厝ス旧习,受盡人際與工作壓力的雙重壓迫,疲憊不堪地回到家后還要面對妻子或丈夫的責難和質疑,再到發(fā)工資之日將大部分的血汗交給房東或銀行,最后在日復一日的簡單重復和糾結中年華老去。大家或許在靜下來的時候都考慮過這樣一個問題:難道我這一輩子就要被房子拖死嗎?在目前來看,答案是令人絕望的。
道德困惑:小三們的斗爭與逃離
你要問我宋思明和海藻之間究竟有沒有愛情?我敢打包票,沒有。因為他們的交往多數(shù)是以交換為目的,所以他們的結合注定無疾而終,這不是浪漫的法國小說,這是唾液能淹死人的中國現(xiàn)實,不認清這一點,就是逃避。
不過顯然,劇情中的海藻和宋思明都沒有拎得太清,兩人都將對方當作避風港,最后卻終因無法逃離道德的漩渦而悲劇收場。在片子的結尾,編劇干了一件非常聰明的事情,Mark將已經(jīng)被切除子宮的海藻帶出了境,這一戲劇行為在我看來極具象征性:冷峻且尖利的中國傳統(tǒng)道德終于在一個不受其約束的外國人那里得到圓滿解決。這招雖然聰明,但過于理想化了。而現(xiàn)實中的“小三們”依然在和有婦之夫作斗爭,同時,也在和道德作斗爭。
情感困惑:重壓下的愛情薄如紙屑
如果說物質困惑還有可能通過努力奮斗得到解決的話,那么情感困惑卻是每個都市人無法回避的傷痛。其實我不愿意說,物質是情感的基礎,但事實確實如此。海萍和蘇淳的情感問題是伴隨著買房而來的,物質危機引發(fā)了情感危機,即便是同甘共苦過的夫妻也不能免疫,F(xiàn)代人的愛情是短暫的,現(xiàn)實殘酷到讓你根本無法放輕松。單純的人是可恥的,這句話用到當代社會恰如其分,又心酸異常。而直到因為盲目追求和忽略失去了對方,才感嘆真情可貴。在蘇淳被關押期間,海萍才真正耐下性子來思考一些情感上的問題。是的,情感的困惑是需要思考才能突破,可惜的是,多數(shù)人都是在簡單的學生時代想得太多,在復雜的成人年紀想得太少,導致自己少根筋,以致情感的最終幻滅。
小貝與海藻是另一個例子,年紀相仿,性格相配,卻走向了情感的兩個極端。不成熟的男人都是脆弱的,而大部分男人都不大成熟。像小貝這樣的到最后只會背上傻名,而追求現(xiàn)實的海藻也沒落得個好收場。
事業(yè)困惑:無望的前途與一勞永逸的渴望
我說的事業(yè)困惑不單單指的是物質,而是包含了在工作上的一種內心掙扎。還是拿海萍舉例,辛辛苦苦讀到大學畢業(yè),艱艱難難在上海這樣的大都市留了下來,勤勤懇懇地工作加班,換來的是什么?微薄的工作和無休止的壓力。即便不買房子,單是這樣無趣的工作重復,就會讓人感到無望。
而蘇淳面臨著同樣的困境,作為一家之主的男人,事業(yè)的穩(wěn)定性更是他需要去考慮的。出賣單位商業(yè)機密可以看作是蘇淳在事業(yè)瓶頸之后的一次爆發(fā),一勞永逸在當今社會來看并不是什么羞恥的事,只不過他選擇的方式不對,得到了一個相反的效果。
最后還是要說說宋思明,這個在事業(yè)上如魚得水的高手,同樣面臨著巨大的困惑。權力,金錢,私欲,哪個能更讓他滿足一點?在一條不歸路上狂奔,速度越快,力量越猛,只會加速自己的滅亡。
評論:生得偉大,不如活得清醒
毛主席說,生得偉大。我們每個人活在世上,從小被灌輸要為祖國無私貢獻的思想,要為人民服務,要以偉人為榜樣,成為對社會有用的人。后來發(fā)現(xiàn)這對大多數(shù)人來說,要求太高了,于是降低標準,勸大家做一個安分守己的人,別惹事就行。后來又發(fā)現(xiàn),這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倒不是說不想老實呆著,結婚上班帶孩子多少也是件愜意的事情,可生活的麻煩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先說說房子吧,F(xiàn)在北京上海這樣的大城市,即便是五環(huán)外的郊區(qū)也得上百萬一套,有錢人炒房炒得昏天暗地,沒錢人諸如我之流要么把大半月的工資交給房東,要么死皮賴臉地啃光老人們一輩子的積蓄,然后愁眉苦臉地做起房奴。銀行一點小的降息就屁顛屁顛地高興,樓市一絲微弱的波動就咋呼得不行,股票?那都是有閑錢的人玩的好不好?在我的字典里從來就沒有出現(xiàn)“閑”這個字。在多少人被房子拖垮的同時,某些開發(fā)商還在博客上大言不慚地呼吁,房價還漲得不夠。真夠邪惡的。
然后就是婚姻。為錢結婚當然沒什么,可是結婚沒錢就傷透腦筋。如今結婚的成本被數(shù)據(jù)師們顛來倒去,越倒越多,嚇得人都不敢提教堂二字。戀愛?行。一夜情?也行。結婚?對不起,借過。剩女越來越多,社會男女結構越來越奇怪,最關鍵反作用回來的是,人們再也不相信愛了。
所以就這樣看,《蝸居》所呈現(xiàn)的問題是直指人心的,它除了告訴我們事實,還建議我們思考,即便最后得到的結果是無望的徒勞,但至少保持清醒仍是必須。(南都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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