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就緒——國稅局長遲遲未下手
車駛出縣城后,不知什么原因,張玉璽并沒有在當天作案。幾經(jīng)猶豫,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打完電話后停下車,說:“今晚不行了,那個人有點事情耽誤了,現(xiàn)在還沒到大慶,說是明天能到,F(xiàn)在只能回去了!
回到自己家,董雪峰的媳婦見他又是這么晚才回來,滿臉不高興,因為她發(fā)現(xiàn)董雪峰這一段時間總是神秘兮兮的,對他產(chǎn)生了懷疑,以為有了外遇。當晚,她查看董雪峰的手機,發(fā)現(xiàn)一個尾號為2331的號碼一天出現(xiàn)了好幾次。
當晚,董家一場大鬧。即使董雪峰交待了機主的真實身份仍不能平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董雪峰只好打電話給為他保管錢款的老同學(xué)竇某。竇某果真過來勸架了,并主動請兩口子下樓吃烤肉,直到22時許。
這場夫妻大戰(zhàn)雖然把董家鬧得不亦樂乎,卻客觀上為后來的破案提供了線索。張玉璽苦心保密的手機號碼被深深地印在了董家人的頭腦中。
5月10日早上還沒起床,董雪峰就迫不急待地多次給張玉璽打電話尋問糧庫主任今天能不能過來。張玉璽最后終于下了決心,稱:“晚上我們?nèi)ゴ髴c,糧庫主任已經(jīng)到了!
黃梁夢破——副局長走上不歸路
當日20時40分左右,董雪峰再次從竇某家取走了那個裝有“180萬元”現(xiàn)金的絲袋子,在他把這個絲袋子放在張玉璽車后座上時,張玉璽偷偷地瞄了一眼,經(jīng)常擺弄大額現(xiàn)金的他確信,里面應(yīng)該有100多萬。
出發(fā)前董雪峰又給張治軍打了一次電話。
10日21時許,張玉璽開車走到泰來—齊齊哈爾公路的江橋路段,故意選擇了通往渡口的僻靜老道,車子開到了距離江橋老渡口20米左右的地方,張玉璽故意打方向盤晃了一下車,然后停下車!败嚭筇ズ孟駴]氣了,你去看看!
董雪峰下了車,走到轎車后部蹲下身查看后車胎是否沒氣了,張玉璽躡手躡腳地下了車,手里拿著事先準備好的錘子悄悄地來到董雪峰的身后,高高地舉起錘子朝著董雪峰的后枕部狠狠地砸下去。張玉璽待其沒氣后又拿出塑料布套在其頭上,然后將尸體裝到麻袋里抱進車后備箱。
回到車上,張玉璽回手摸了摸車后座上的絲袋子,確認里面的確裝了一百多萬的現(xiàn)金。于是開車來到江橋老山后的一塊荒地中。這塊荒地里有一片面積不大的墳地,距離道邊有幾十米遠,離村莊更是遙遠,即使在白天也很少有人光顧,在這樣一個漆黑的夜晚顯得陰森森的。這也是張玉璽事先選好的地點。他看看四下無人,便用鐵鍬挖了一個坑,將董雪峰的尸體、手機等埋進去。
窩贓連累親弟弟
埋完董雪峰的尸體后,張玉璽靜了靜神兒,回想剛剛發(fā)生的一切,他身上嚇得冒汗了。開車往回返的時候,他給弟弟張朔(化名)打了個電話,稱自己一會兒到他那兒。
22時許,張玉璽開車進了弟弟家,打開車門拿出裝錢的編織袋,解開后從中掏出10萬元人民幣,然后把編織袋扎好,遞給張朔,讓他埋上,張朔不明緣由,問了一句,被張玉璽喝斥住了,張朔見狀沒再問,在院子花壇西北角用鐵鍬挖個坑將編織袋埋了。
隨后,張玉璽開車回到了江橋稅務(wù)局。他重新?lián)Q了一身衣服,在次日3時許騎摩托車返回到埋尸地點,用鐵鍬將墳包填了填,又在上面壓了塊黃紙。他的計劃是,等過幾天沒人注意時,再把董雪峰的尸體挖出扔進嫩江。
5月11日7時許,張玉璽帶著從編織袋里拿出的10萬元錢回到了縣城,分別將錢還給了幾位債主。
中午,張玉璽開車來到江橋車站附近的洗車點沖洗車上的血跡銷毀罪證。人算不如天算,百密也有一疏。車后備箱內(nèi)側(cè)一塊微小的沒洗干凈的血跡后來還是被勘查細致的警察提取到,這也成了警方認定張玉璽是犯罪嫌疑人的重要證據(jù)之一。
國稅局長一審被判死刑
5月11日19時,董雪峰的妻子見丈夫一天未回,手機也打不通,到董雪峰的朋友處打聽也無消息,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涌上心頭,于是她來到泰來縣公安局報案。
泰來鎮(zhèn)第三派出所副所長張治軍提供了董雪峰走前給他打電話的情況,警方通過排查與董雪峰通話的人,很快將張玉璽列為重要犯罪嫌疑人。
2006年5月14日,張玉璽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8日被逮捕。
本案于2006年11月7日在齊齊哈爾中級人民法院開庭審理,有關(guān)人員還查明張玉璽在擔任國稅分局局長期間伙同他人挪用稅款22萬余元的事實。
2006年11月28日,齊齊哈爾市中級人民法院一審判決,張玉璽犯有搶劫罪、非法持有槍支罪、挪用公款罪等數(shù)罪并罰決定執(zhí)行死刑,剝奪政治權(quán)利終身,并處沒收個人全部財產(chǎn)。據(jù)了解,張玉璽對此判決不服,已提出上訴。
(來源:黑龍江生活報;作者:王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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