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保密系統(tǒng)”
記者:其實您做的工作一直都是處在一種,屬于國家機密級的狀態(tài),對吧?
孫:對,因為當年這保密工作,我自己認為還是非常重要的,因為這個國家當時在那種環(huán)境里面嘛,所做的這些事情,確實要很好地保密,當時那個保密,確實是很嚴格的,我畢業(yè)以后回來,假設(shè)您要愿意聽點小故事的話,我畢業(yè)回來以后,分配工作,一開始是個空軍,方才我講了,聶老總管空軍要人,李亞龍司令員同意,跟聶老總商量了,分了14個人到國防部五院,當時國防部五院到底在什么地方,我們也不知道,這個晚上把我們接去了,拉到長辛店,很晚了,大門一開,把我們拉進去,這個進去以后,第二天工作時候,就對我們進行保密教育,那陣保密教育就說,你寫信也好,給家通電話也好,都不能講你在做什么工作,假定你為這個事情一旦泄密以后呢,確實是要受到嚴重的處分。工作過程中,大家都知道,有個保密包,有個保密本,任何一件事情,開會所有的記錄,都要記在這保密本上,這個保密本不僅僅是……,同時為了保證你保密本這個頁數(shù)都不能少,要拿一條專用的線,把它串起來,就像我們釘衣服似的,兩條線串過去,串過去,這個線頭最后有一個交鋒,這個扣在這最后這一頁上,這樣的話,你任何一頁,都拿不掉,同時保密本都是要連頁,因為你保密本每天,還有個保密包,這個保密包,早上上班擱保密司取來,裝在,保密本用完了以后,下班裝在保密包里,鎖好了,也要有一個鉛封,把它封死了,交到保密司去,是那樣一個管理制度。
記者:我聽說,您是一個平時生活中挺沉默的一個人。
孫:對,我是個比一般人說話比較少一點,但是工作要求你是絕對保密的,甚至有的時候,確實有時候出了點笑話。剛一畢業(yè)以后,同學,多少年的同學嘛,互相間的關(guān)系,還是經(jīng)常有來往的。但是有的時候,今天見著同學了,說一通,在哪做哪工作,有時候過了兩年以后,自己原來說的什么事情都忘了,再見了同學以后,一說起來,同學就發(fā)現(xiàn)了。
記者:說的有點驢唇不對馬嘴,是嗎?
孫:說的,說你什么時候調(diào)動的工作,怎么這么短時間,挪了地方,這種笑話都有的。我們出來工作,有的,有一個同志吧,本來這個,和一個女朋友交得很好,從回來以后,工作了,那么再繼續(xù)和這女同志交往過程中呢,確實有的時候這個做什么工作呀,在什么地方啊,有的時候經(jīng)常就含糊其詞,這女方對男方很懷疑,最后兩個人沒談成,這種例子也有。
記者:那么從那個年代走過來,您有沒有這樣的體會,就現(xiàn)在不僅僅我們國家經(jīng)濟上發(fā)展了,這個技術(shù)上進步了,特別是思想上解放了,這個可能是特別重要的。
孫:對,思想上解放了,就是從我們和外面接觸各方面,是確實開放了很多,但是對我們這一行,坦率來講,還有一些很多東西不會對外人說的,也不會輕易隨便什么東西都說的。
人類移居外太空需要相當相當?shù)囊欢螘r間
記者:如果我們實現(xiàn)了人類移居外太空的話,您愿不愿意到月亮上去?您說呢,得看看,看看月亮上這個生活條件是什么樣的。
孫:不,當然這是說笑話了,但是我是總感覺這個問題當前來講,也只是說說而已,我的看法,你可以這樣想象,地球上這么多人,說是地球上活不下去了,趕快往其他星球上去一部分人,減少地球上的負擔或者找新的生活出路,所謂移民我理解就,就是這個概念嘛。我感覺到,起碼現(xiàn)在我還看不到這一點,因為假設(shè)一個人到另外一個星球上,現(xiàn)在的科學手段,代價太大了,到另外一個星球,怎么樣創(chuàng)造你生活條件,比如說現(xiàn)在到月球去,可以說現(xiàn)在還是暫時還是困難重重,是不可能的。假設(shè)在月球上創(chuàng)造了生活條件的話,那個代價也是相當相當大的,所以假設(shè)我們?yōu)榈奶剿髟虑,到那個地方,假設(shè)用很大的代價創(chuàng)造了在那能工作的條件,極少數(shù)的人或者極短的時間在那工作一段,也許了在近期,我所謂近期,也是相當長遠一段時間,也許是有可能的,假設(shè)籠統(tǒng)地提移民,我自己搞技術(shù)工作的,我自己的看法,感覺到為時尚早,但是地球人的遠大理想。將來要征服太空,那么這個話也沒有錯,因為這個,從這個世紀初期,這個俄羅斯的這個,所謂的這個宇航,航天的這個早期的工作者,這個曾經(jīng)就提出過,人類,地球是人類的搖籃嘛,但是人類不會永久生存在地球上,是吧?這話也都沒錯。但是我感覺到,需要相當相當?shù)囊欢螘r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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