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樓女:如果在求救電話里說出具體地址
去年10月26日下午約1點,時年26歲的土著疑犯Brendan DavidDennison持刀挾持一名到訪的女子,并得以進入位于悉尼滑鐵盧區(qū)案發(fā)公寓的3樓房間,對屋內(nèi)包括四川江油籍18歲女留學生和韓裔男友在內(nèi)3女1男,進行了超過1小時的輪番性侵犯。在試圖攀爬陽臺逃離時,該女留學生和男友先后裸身失足墜樓,導致一死一重傷。疑犯2日后被捕,被控包括謀殺、搶劫和強奸等在內(nèi)共21條重罪。
死者父母隨后飛抵悉尼,勇敢面對傳媒,指斥兇手的殘忍。死者的葬禮于11月8日在奧林匹克公園舉行,這也是該公園首度允許舉行葬禮,包括不同族裔背景的社會各界人士近2000人參加,死者母親當場幾度慟哭至要昏闕。死者遺體隨后火化,由父母帶回原籍四川,安葬在綿陽市圣水寺極樂堂。
關于這起案件,網(wǎng)上討論極為火爆,且褒貶不一。民眾最大的疑惑在于,為何以4敵1仍落的如此悲慘下場,更何況疑犯作案前曾有服毒,精神狀況欠佳。死者母親接受記者采訪時,曾多次強調(diào)“女兒和男友很勇敢”,但言下對另外兩位受害者的表現(xiàn)頗有微辭。一死一重傷的結果,帶給社會更多的不是同情,而是惋惜。
隨著調(diào)查的展開,主流媒體案發(fā)后數(shù)日曾有報導,悉尼警方曾在墜樓慘劇發(fā)生的前25分鐘接到報警電話,并于5分鐘內(nèi)趕到案發(fā)公寓附近,卻因無法準確定位求救公寓無功而返。僅僅10分鐘后,慘案便駭然發(fā)生。如果受害人在報警時第一時間說出“強奸、謀殺”等字眼,并清晰報出具體案發(fā)位址,這起轟動澳中乃至全球的慘案便完全可能被避免。
或者,往深里說開去。如果這間技術學院未選址在治安糟糕的紅坊地區(qū)附近,如果學校能向上千學生提供不僅僅是120張住宿床位,如果校方嚴格限制當時不滿18歲的死者在校內(nèi)居住,如果澳洲政府為留學生們的利益考慮多一點點,對辦校的限制和對仲介及小留學生監(jiān)護人的管理嚴格一點點,這類聳人聽聞的謀殺、強奸、墜樓案的數(shù)量,至少也會少那么一點點。
焦丹:如果那晚不是深夜獨行
2007年10月8日深夜,從中國湖南長沙來澳僅1年,就讀于柏斯考文大學會計專業(yè)的22歲女留學生焦丹,在結束了在柏斯Leederville運動與休閑中心的清潔工作后,如往常一樣乘火車回家并在柏斯西北的Stirling站下車。不過,焦丹當晚最終沒能完成最后的1公里步行。第二天早6點,兩名開車路過的工人在Oswald街一處房屋外的草地上發(fā)現(xiàn)了焦丹的尸體,這里距離焦丹的住處不到50米。警方發(fā)現(xiàn)焦丹頭部曾遭受重擊,身上多處嚴重瘀傷,腰部以下赤裸,生前曾遭受性侵犯。她隨身攜帶的包和里面的一雙鞋,以及一條迭得整整齊齊的牛仔褲散落在身旁。隨著調(diào)查的深入進展,案情最終大白于天下。焦丹當晚在回家途中遭遇匪徒毆打并強奸,然后再遭扼死并棄尸。
與上述多起致死案件略有不同的是,焦丹案的疑犯Dannie Adam Wright于今年4月定罪,并在7月1日正式宣判,這多少為受害人家庭帶來一絲慰寄。大法官MichaelMurray在宣判時說,Wright在犯下這一嚴重罪行之后并無后悔之意。他判處被告終身監(jiān)禁,包括18年內(nèi)不許假釋。另外,Wright還需為強奸罪坐牢10年。這一案件被西澳警方稱為“澳洲最殘忍的謀殺案”。
兇徒的伏法并不能補償這個家庭所遭受的傷痛。因為健康問題,焦丹的父母無法在疑犯定罪和宣判時到庭。代表他們前來的死者生前好友丁茗在庭外慟哭失聲說,無論量刑多重,都無法彌補死者父母痛失唯一愛女的損失。焦丹的祖父得知孫女的死訊,2個月后含恨辭世,祖母亦在祖父去世一周后傷心離世,家人至今仍不敢把焦丹的死訊告訴外祖母。
焦丹案的發(fā)生固然歸根于罪犯令人發(fā)指的喪心病狂。不過,如果澳洲警方的巡邏力度再大點,如果案發(fā)地區(qū)的夜間公共照明設施再完善一點,又或者,如果焦丹無需夜夜獨行那段漆黑冷清的歸家路,這個如今支離破碎的家庭或許還在幸福地生活。西澳資深警探警PaulBoult案發(fā)后強調(diào),女士應避免晚間在燈火不明的地方獨自行走。有點馬后炮,但這是澳洲警方的一貫措辭。(馬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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